我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浴室大镜前照了照,嘴角都出血,再看了自己一会儿,越看自己越得自己帅得不行了,于是我冷笑了一下,就出了浴室。
“雨儿你别走!”
“少爷你要去哪里啊?”
“我回家,昨天被当作罪犯一样关了一天,我妈还以为我被人绑架了。我现在要不回去看看,家里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流氓?土匪吗?人家好心好意来看——他(我指着老张同志),你们还把他们隔离了,有你们这样做事的吗?”
“雨少爷,您误会了,这是县委那边的决定……”
“少给我讲这套,早知道你们摆这么大的臭架子,我才不稀罕来认这个狗屁亲!我告诉你,我不稀罕这个亲,为了这个事,现在我的生活都搅得乱七八糟的,还把我家人都弄得精神失常。你们这样对他们,我以后还怎么在亲戚面前做人?”
张达寿拉着我的手,说道:“雨少爷,我们有错,董事长昨天从下车开始就一直喊着要先见你的,但政府的人一上来就围住董事长,我们也是没办法,你就看在董事长千辛万苦从狮城来接你的情面上,多少你帮忙理解一下。”
“我理解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人我都见着的了,认不认亲我也无所谓。但是你们伤害了我的那些亲戚,这就是你们的罪过。”
“您说,我们要如何补救,董事长的意思是别破坏了大家的和气,只要雨少爷给个意见,我们立即就按您的意思去办!”
“你们要是真想挽回局面,就让——他下午带着礼物到我二姨家,登门道歉!”
随后我就离开了帝景。亲爱的朋友,我真不是在你面前装逼,我实在是看到那个死胖子叫不出口,何况他又冷落了我的亲戚,他们是我一生的后盾,即使我将来要远赴重洋去新*加*坡,他们仍然是我内心的依靠。
我在街面上租了一辆的士,在燕窝里下车,在一个早餐铺里吃油条、稀饭。刚吃着,老妈就打电话过来了,她老人家说我亲爹已经到二姨家了,问我在哪。
动作还挺快,快又怎样,老子就是不领你的情。于是已经吃饱的我再来了一份油条稀饭,我就是想撑死得了。
回到二姨家里时,李光明和张达寿正忙着往二姨的家里搬东西,我到家里时,厨房里已经堆满了各类的箱子装的东西,什么深海蚝油、金狮子油、山楂干果、美珍味肉干、榴莲干,还有鱼尾狮纪念品,诸如水果叉子一箱、铅锡盘子两箱、杯子四箱、打火机半打、茶叶礼盒十箱、红酒五箱、果汁八件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
老妈一把把我拉住,问我怎么才回来,我说在街上吃早餐,她就责备我,说二姨家里煮着早饭又浪费钱之类的话,听得我都烦,我也没理——他,走进房间锁紧门,蒙着头大睡,任何人敲门我都没理会。
后来听到那人——他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本来打算……总之今天来得有些匆忙,这样吧,晚上所有亲戚都来帝景酒店吃饭,我到时当面严肃地向大家赔不是。”
“没事没事,你大老远得来,还这么客气,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太客气了。”
这不知道是二姨说的话还是其它几个姨的话,反正她们客气客气了一阵,等客人走了,马上就要求分东西了。
老张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他估计是看了我的房间几眼了)……那我就先走了,打搅你们,深感抱歉。这里有数十只表,也不知道大伙喜欢什么款式的,麻烦秀月给各位亲戚分分,晚上各位请赏脸来参加晚宴,到时所有亲戚都还有一份精美的礼物,希望大家别嫌弃,我这就先走了。”
他告别之后,我走出了房间。大厅里十来号亲戚正在试带着手表,二姨、六姨、九姨、十姨、两个十二姨、还有小姨每人手里套了两只表在对比着,相互比划着谁带着有气质,谁更适合哪块表。杨芳和李心梅也看了一回表,便在二姨丈在招呼下去厨房整理那里礼品,他们三人将礼品一箱箱地搬进李心梅的房间。
后来不知怎的,是李心梅忙累了,还是她脚打滑了,或者是她有意的,她滑摔倒了,整个人向我扑来,随即她抱着的那个顶在胸前的箱子向我飞过来,我举起双手要接住,没接住却将箱子捅破了,箱子里的东西从我头上砸下来,撒满我身上,我的眼睛一黑,又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众人一看全都惊呆了——天空中挥舞着如秋风扫过的落叶般的、又如夏天的一声暴雨哗啦啦的从我头上浇下来,随着我一个趔趄倒地,它已经铺满了我全身,箱子盖住了我的头。
我打推开破纸箱,傻眼了,眼前竟是满满的人民币。一家人七手八脚地把我从钱堆里扒出来。哦,我说得不对,一家人大手大脚地从我身上把钱抠进箱子里,到了后来他们对着那两大筐的百元大钞傻傻地发愣着……
唉!这些人已经忘记了我仍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