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是囊中羞涩,但在我的冤家面前,我还是要装面子的。
“不用,我们都是免费为死人送行的。”
布加迪司机发动汽车从四层楼高的教室里飞了出去,晃得整幢楼其它教室全都倒塌,只剩下二年三班一个空中楼阁。
奇怪,教室里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正当我在对她施(行)暴(打)的时候,这时,天花板上那盏摇了半天还是那么争气的吊扇掉了下来。
“呼呼——不要!”
听到尖叫声,二姨穿着睡衣从门外冲了起来。
“怎么了?”
她打开了灯,大惊失色。怎么了、怎么了?你打开电灯再问行不行嘛?
我躺在散了架的床上,大腿边上压着从房顶掉下来的吊扇,它深深地吻着我左腿,被单被血染成一片。我想我的**破了!
“老李老李……”
二姨丢下我,跑回房间去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嘛,想推卸责任逃跑是吧!我可是在她家出了这等事情啊?她必需对此事负责。
你原谅我吧,当时我痛得全身麻木了,不得不通过胡思乱想来减轻身上的痛。
那个粗鲁的屠夫进来了,他简单利索地把镶在我右腿上的吊扇拔了出来,也不顾我杀猪般的叫唤(这种声音他都听腻了,麻木了。)抱着只穿裤衩的我往县医院跑!
干嘛非得往县医院跑,中医院不是更近吗?这个臭流氓,到了这个时候心里还想着他哥的业绩,难怪我们整个家族的人都有一张医疗卡!
“老李,给小雨披一件衣服去吧?”
“不用!”
你不用,我还要啊!夜黑风高之时,你竟然让我在大街寡众面前裸露下身献丑,你这个亲戚做到这里真是没天理。
“小雨,你忍着点,我们就快到了!”
我已经痛晕过去了一次,现在被他这个满嘴唾沫的大老粗一喷又醒了。可怜我的伤,本来不是很疼的,可是半夜没有车,姨父叫了一辆摩的,那车颠得我腿上的血像个伤心欲绝的人抛出泪水一样,沿街洒去。
我想我此生注定要在此长眠,因为这里有我血的印记。
后来,凭白无故短缺了一段记忆,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大汗淋漓,因为在这之间我又做了一梦,梦见自己柱着拐杖很凄凉的来到学校,同学们都叫我老头子,我的头发一下子就斑白了。然后我坐在位子上,我那同桌邪恶地看着我,时不时地偷偷伸出她的那双咸猪手,拼了命的往我伤口上按……
“哟哟、哟哟哟……”
我的杀猪叫唤声把我弄醒了,看着医生拿着东西走出病房。
李心梅看着我,傻笑地说:“没事了,伤口已经包扎好!”
“我可以在医院里呆几天?”
“天亮后,你就可以走了,不用住院的,吕医生说你只是点轻伤,擦了点皮而已!”
“什么,伤成这样还只是擦了点皮。我想住院。”
“神经病啊你?天一亮你就可以去学校了,要不是我爸赶着去杀猪,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妈保证在上课前半个小时把你的书包送到这里来。放心吧!”
好吧,我接着做梦,从一个恶梦中醒来,接着进入另一个恶梦中……
27:我没那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