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航听到憨子的怒喝声,不禁加快脚步,跨出老院门,直奔耳房而去……
憨子听到门口进来的脚步声,一伸手,以为是打水的兄弟进来了,却见是公子进来,慌忙缩回手,一脸的凶相忙收起,堆起笑容,说道:“公子怎的来了?”
见公子冷着脸,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憨子不禁讪讪而退。公子脚步不停,直接走过去,扳起那货郎的头,伸手试试鼻息,翻翻眼皮,一言不发的站起来。
“公子,这家伙……”,见公子不怒而威,憨子不禁有些惴惴不安,忙解释。
“下如此重手,想必你已经问出什么了吧?”
一听公子冷冷的话语,憨子顿时蔫了,低下头,半天不语。他也没想到,这家伙如此不禁打!
“说啊,你问出什么了?”
不说不行!憨子低低的说道:“那家伙嘴硬,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你就将他打死了?……他为什么要服毒?现在到好,他没来得及服毒,你就帮他的忙,把他打死。”
“我不是帮他的忙,我只是想问他是什么人。”憨子急急的分辩道。
“那你问出什么了?”
憨子愣住了。怎的又绕回来了?真的什么也没问出来啊?没问出来就是帮忙?
“拜托你以后做事用用脑子好不好?探子最不怕什么?最不怕就是死啊!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是生不如死!知道么?你要问他,他不说,你大可弄得他生不如死就行,干嘛要弄死他?”
生不如死?“那该怎么弄?”憨子还真是好学,居然眨巴着迷茫的牛眼,望着公子。
“你真是……,以后不准你插手讯问的事!”
憨子低低的说道:“那我抓的怎么办?还不能我问么?”
“你抓的也不准你问,交给耿先生就可以!”
交给他?憨子疑惑的扭头望向耿君鸿,见他微笑着朝自己点点头,不禁有些不信。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能让人生不如死……
肖林离家好几天,想起老沈那副憨厚的奸相,心里既是害怕又是不满!上头也真是,怎的让这个龌龊鬼监视自己?平时与老沈走得比较近,这奸猾的老沈居然什么口风都没露,那知自己身边窝着这大一只狼啊!
“肖林?”背后传来低呼声。
肖林诧异的转身,却见一个老实巴交衣着破旧的中年人站在后面,微笑的望着自己。他一见面容,不禁大吃一惊,忙迎过去。
“肖兄弟,怎的一脸愁容?走,我们去那边酒楼坐坐。”那中年人走过来,拍拍肖林的肩膀,指着街边的酒楼说道。
肖林哭丧着脸,犹如见到亲人般,忙点点头,随着那中年人往酒楼走去。
在酒楼包间坐下,待店小二将酒菜布好退出关门后,肖林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哈大人,莫非不信任小的?”
这中年人正是李小泉的得力手下哈博,一听肖林这话,他不禁看着肖林,说道:“此话怎讲?”
东厂规矩甚严,属下不可质疑上级,这是铁律。肖林一听哈博问起,倒迟疑了,半天没出声。
“没有的事儿。来来,肖兄弟,拿起筷子,吃菜!别老喝酒!”哈博见肖林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了。
肖林低着头,自斟自饮喝着闷酒。
见肖林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哈博不禁有些诧异,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肖兄弟可是有事慢着为兄?”
肖林抬起头,见哈博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不禁动了动嘴唇,说道:“哈大人,您是否派人监视小的?”
“哪有此事?”哈博忙道:“肖兄弟素来机警,办事牢靠,是哈某手下最得力的干才!哈某怎的会派人监视肖兄弟呢?”
肖林闻言,不禁疑惑的说道:“那我家邻居老沈是不是东厂的人?”
“什么老沈?”哈博说道:“李公公交代过,你只需与那些人结交,免得他们起疑心,任何人都不能与你交往,更不用说派人监视你。监视你干什么?那不是告诉那些人你的身份么?”
“不是?”肖林不禁不安起来,说道:“他既然不是东厂的人,那会是什么人?还要胁迫我的家人。”
“胁迫你的家人?”哈博一听,跳了起来,说道:“不好!莫非是那些人?”
是那些人?他们都是把自己当作兄弟,怎会胁迫自己的妻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