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见钱贵服侍,开口道:“海州守备署指挥佥事钱贵接旨!”
接旨?钱贵顾不得迟疑,忙跪倒口呼:“钱贵接旨!”
“皇上口谕,海州指挥佥事钱贵,朕知汝家世代忠良,今有要事相托,汝当公忠体国,切勿丝毫懈怠,切记切记。”说完,那壮汉将一黄色丝绸递过来。
钱贵狐疑的接过,高呼:“钱贵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钱大人,这是密旨,看后请立即处理。具体事情,旨意里定有吩咐。属下不敢多留,此刻便即回宫城复旨。”
“下官明白。”钱贵站起来说道:“上差歇口气,待用过晚食再走也不迟。”
“免了。”来人一摇手,说道:“事情紧急,属下得紧急回宫城。”
“那……”,钱贵只好拱拱手,说道:“下官恭送上差。”
来人回礼道:“大人留步,属下告辞了。”
望着来人匆匆离去的身影,钱贵忙转身往后院书房直奔而去。
在书房里,钱贵展开圣旨,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这枚皇上的私人印鉴,果然用的还是那枚“祁天镇邦”的印鉴,丝毫不差,是当今皇上的密旨!虽然笔迹不似,可印鉴却是真的,他知道这枚印鉴是当今皇上不离身的宝贝,记得当初登基大典时,皇上手里把玩的就是这枚印鉴。
想起这枚印鉴的故事,钱贵不禁微微一笑。当时皇上年岁还小,首辅张大人从皇上手里讨要印鉴,不让他把玩,皇上在大典上还哭过鼻子。自己当时在祭坛外听说,不禁也同他人一样哈哈大笑,皇上虽然登基,仍是小孩心姓。也难怪啊,先皇驾崩之时,当今皇上只有九岁。
看到圣旨上的内容,他不禁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了一句,原来如此。
待钱贵来到后院正堂,却见两个儿子正与那少女说得火热,不禁暗暗点头。他原还担心两个儿子不接纳,看来自己是多心了。
见钱贵进来,十四岁的钱钟忙道:“爹爹也真是,给我找了一个姐姐,也不早说。”
钱贵微笑着上座,开口道:“想跟你们兄弟说,可你兄长一直没有回家,你也成天呆在武馆里,那给为父机会说啊?几个月了,今天才想起这个家。”
“就是!就是!”钱夫人慈爱的看着两个儿子,说道:“天下就你们兄弟俩是大忙人。一个忙着公事,一个只忙着自己的私事,都是不顾家的人。”
“娘亲教训的是,孩儿记住了,以后定会抽空回家看看娘亲。”钱钦忙站起来说道。
“也不怪你!你媳妇儿在跟前呢,有她陪着为娘,你还是安心忙你的公事吧。倒是钟儿,都是大人了,还成天泡在武馆里,没个正形!”
钱钟叫屈道:“娘亲偏心,哥哥是在为公事不假,可孩儿泡在武馆也不是为了玩啊,孩儿要学好武艺,将来好为朝廷效力!”
“知道你能!”钱夫人笑道:“好,好,不怪你了。钦儿,听好了,她比你小是你妹妹,比钟儿大,是钟儿的姐姐。你俩可不能欺负她,过去吃了很多苦,如今做了为娘的女儿,你们兄弟俩得好好呵护她才是!”
“孩儿晓得。”钱钦和钱钟忙齐声应道。
“既然是我们一家人,那有些事也该让你俩知道。她原名小翠,是赣榆县人,流落到海州,你娘在回娘家的路上遇到她,收为义女。我与你娘亲,早就望着有个女儿,天可怜见,如今小翠就是我与你娘亲的亲闺女了。为父给她取了名字,就叫钱锦鸾吧。”
“钱锦鸾?”钱钦点点头,说道:“爹爹,这名取得好。鸾鸟和鸣,妹妹将来定会贵不可言。”
这座上的的确是小翠。她当初与那恩公一起在来海州的路上,不幸遇到流寇,恩公一人独斗流寇,让她逃走。在半路上,她遇到钱夫人,待钱夫人派护院家丁回去时,恩公已经身亡。想起恩公,小翠心里难受了好几个月。在钱夫人的呵护下,她慢慢的好了起来,不过话语比以前少了很多。
如今在这个家里,她体会到了浓浓的亲情,也开始慢慢的融进了这个家。不过在内心深处,她还在为一个人默默祈祷,祈祷他一生平安,祈祷有朝一曰能得到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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