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靓舞卷 我所就读的初中大名长春中学,位于长春集的南头靠东的位置。
长春中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以后,我并没有感觉多么的兴奋。上面的编号是“001”,并且分在“一甲”班,见多识广的老爸就说我一定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但我还是谈不上多么高兴。让我感到安慰的是我的姐姐,以及她的朋友梅婷,还有东伟、红伟都被录取了,并且姐姐、东伟、红伟还和我同编在了一甲班。
因为要自备桌凳,我家的一张书桌给姐姐用了,红伟只能费事地把他家的那老式笨重的红漆桌子搜了出来,拉到学校,与东伟、我三个人用。
学生们都笑着说:“狗的毛衣。”
“好,开始上课。”李老师很满意。并不急着纠正学生发音,而是先阐述了自己的教学纲领:“我希望大家在课堂上要保持一种活波愉快的气氛,不必一天到晚虎着脸一本正经的,大家说好不好?”说完似乎在等着热烈的掌声,可惜学生们迟钝惯了,没人能立即明白轻松愉快的意义,只能在地下交头接耳:“这老师真有意思!”“轻松愉快,能随便说笑吗?”“……”这声音大到足以被老师听见,其他学生到先笑了起来。不料老师笑道:“可以啊,只要你说的是英语。我还怕你不敢说呢!”
还没正式上课之前,李老师又讲起了新闻:“你们这个一甲班可真是成绩不错!全年级第一名柳兮金,第四名卢化福。第七名陆杰,第十名陆景阳……都在这个班里。” 更新萝莉靓舞卷 上课铃响后,他便开始他的轻松愉快之旅了。课讲的堪称幽默风趣,学生们也很配合。只是大都不会用英文配合罢了。譬如课程进行了不一半。坐在我北面的红伟便有些耐不住性子,开始在低下对我进攻:用两个手指狠狠的拧一下我的大腿。然后挑逗性的斜瞅着我看,满脸笑眯眯的对着老师。作出一幅被老师感染的愉快样子。
我装作不理他,只是留神他的手指又伸了过来,才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钳住它。然后用力搬拧,红伟吃不消,只好讨饶,我放了他,继续听课,却找不见李老师,原来我前面两个高个儿挡住了视线。
下课后,大半学生都出去了,包括我两旁的东伟红伟。我懒懒的趴在桌上假寐,忽觉身上沉沉的压了个重物,抬头去看,原来是前排那两个高个中的一个,倚在我身上。此人虽然个子虚高,相貌却着实令人不敢恭维,“贼头鼠目”这个成语,仿佛是专门为他定做的一样。现在那双鼠眼正笑成一条缝对我笑着,我不解其意,只能抱着回笑。稍顷,他起身去了。
上课了,大家都回了座位。这次仍然是英语课,所有人都拿出自己的英语课本,以迎接李老师来继续“活波愉快”。令我不“愉快”的是,我的英语课本不翼而飞了。惊慌失措的我赶忙告知东伟红伟知道,“再找找看!”红伟说着,低下头在抽屉里翻个遍。随着前面一声“g!”周围了又响起了稀稀拉拉的“狗的毛衣”。
“肯定是被人偷了,跟老师说一声,让他给你找吧。”东伟出主意道,我也觉得应该这么做,怕夜长梦多,赃物转移就再也难找了,便鼓足勇气举起了手,大声喊道:“老师!”老师许久没反应,我急了,索性站起来,举起了手。
“什么事?”李老师总算注意到了,问道。
“我的英语书被人偷了,刚刚下课时被人拿了。”眼见所有的目光都转过来看我,我有些慌张,但还是把事情说明白了。
“好,我知道了,下课我给你找一找!”李老师仍然笑着,如此说着,便又开始了他的讲课。我有了这句话,心里也安稳了学多。
这节课周围分外安静,红伟也没了兴致再来打扰我。我焦灼的等待着下课,心里说英语书丢了不是小事,英语课还怎么学好啊之类的,勉强集中注意力,让目光从前面二个“高峰”之间穿越过去,去看李老师。
终于下课了,我忐忑了一节课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希望老师能留下来给我找书,却不料老师没事人似的拍了拍书本走了。看上去像是忘了,又好像根本不想管这事,我失望透顶,虽然尽力喊了两声“老师”,无奈班内声音噪杂,他根本就听不到。
“怎么办?这书就这么不要了吗?”我兀自焦急着,人们又都成双结队地出了教室,前后左右都空了下来,留下我一个人在那伤心。
正难过着,忽觉坐在南边窗下的一个男孩子对我盯着看了半天,好像正犹豫着该不该过来跟我说话。这容貌我颇为熟识:眉清目秀,皮肤白皙,举止温柔,是柳咏。他见我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不再迟疑,径直向我走来。在我身边东伟的座位上坐下,凑在我的耳边,用手挡着,轻轻地道:“你的书叫李亮拿走了!”
我一惊,忙问:“你怎么知道?”
“亲眼看见的!你忘了?下课他倚在你身上,右手就伸进了你抽屉里,拿出书后,从桌子底下递向前排,正好被前排的李洪飞接走了!”
听了他的话。我来不及细想,就站起身来要到前面的桌子上翻去。
“慢!”柳咏急忙拉住我,“你现在找不到了。我看见你的书叫李洪飞传给了北面的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现在不知道在谁手里了,还在不在咱们班还说不定呢!”
我傻了眼,开始责怪李老师没有抓住机会破案来,现在证据没了,只能吃哑巴亏了。仍不死心,喃喃地道:“那怎么办啊?”
柳咏也束手无策。临走前对我嘱咐道:“你可不能对别人说是我告诉你这些的啊。那两个姓李的可不是好惹的。”我急忙答应。
东伟红伟回来后。我向他们说了我英语书的去向,探求他们的主意。红伟没吭声。他虽然崇尚暴力,可是如今碰到明显对方暴力更胜一筹的情况。就先畏缩了。东伟则主张骂:“反正他两个就在你前面,骂了他们听着,决不能让他们安心使用。”…
我想着这么一骂是最下策了。不但书再也不可能得到,还要得罪人。骂人是乡间妇女常用的精神胜利法,东西丢了,气得不行,只能满村的骂上几遍,那内容是极度不堪入耳的,过过嘴瘾,泄些私愤,东西是肯定骂不回来了的。
但是想想也别无他法,老师是肯定求助不了的,像这种无凭无证没头脑的事儿,他们还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小事化了了。于是打定主意:骂!
挨着上课铃响,二李归了位。老师却不见影子。还没等我开骂,二李却一下子都齐刷刷地转过身来对着我们。跟李亮小鼻子小眼相反,李洪飞浓眉大眼,眼里喷着粗率的光芒,倒也堪比黑白双煞了。
“你会压指吗?”只见李亮笑着对我到。
“不会。他会。”没料到他们还有这么一招,我慌里慌张的指着红伟说。
李亮又转而邀请红伟压指,红伟严肃地看了我一眼,不笑,不说话,跟李亮握了下手,二人开始压指。李洪飞也跟东伟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