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唯墨过来拉走江雅玲,冷酷的眼光,露出一点无奈,所有的罪证,都指向夏微澜。
江雅玲刚刚失去孩子,清绪激动在所难免,“玲儿,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本王一定会彻查清楚,不会让孩子枉死,你先休息好吗?”
江雅玲一反刚刚柔弱的形象,咬着牙,一手指看夏微澜,声音痛苦而愤怒,“明明所有人证据都指向她,你还想要包庇她吗,墨,怎么能这么偏心?”
冷唯墨面色冷硬,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的寒光,压低声音道:“玲儿,事情还没弄清楚,你这么激动,于事无补,当务之急,你应该好好休养身子,这件事,本王一定会查清楚的!”
江雅玲紧咬着唇,眼泪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流下来,“查清楚?那要查到什么时候?墨,难道你忘了么?芸儿姐姐,就是被她爹爹害死的呀!我们的孩子,也被她害死了,她还要害死您身边多少人,才肯罢休啊!”
此言一出,冷唯墨和夏微澜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至极。
冷唯墨面色铁青,提起江雅芸,厉眸一沉,变得阴鸷起来,冷喝道:“江雅玲!”
江雅玲委屈地咬着下唇,哭得极为伤心,红肿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王爷,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就去陪我可怜的孩子!”
冷唯墨眼手快地制止她撞墙的举动,倏然下令道:“来人,把洛儿关进地牢,看住夏侧妃,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别让她离开云落苑半步!”
就在侍卫要上去擒住洛儿的时候,突然,一道冷沉的女声响起,“王爷且慢!”
冷唯墨诧异的抬头看去,只见一名跪着的婢女站了出来,冷声道:“王爷,奴婢有话要说!”
江雅玲看到那婢女的瞬间,闪过一丝惊愕与慌张,低声道:“锦华,你想说什么?”
夏微澜望着那名婢女,眸中飞快掠过一丝不解,茫然的立在原地。
江雅玲神色惊恐,身体隐隐有些颤抖,生怕这个女人,当着冷唯墨,说出不好的事来。
锦华轻蔑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冷嘲,冷笑道:“晋王爷,今天这场闹剧,可是你最宠爱的女人——王妃,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这女人心够狠,虎毒不食子,她呢,宁可牺牲自己的孩子,也要将夏侧妃置于死地不可,啧啧,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
冷唯墨蓦地转过头,森寒的神色敛紧,沉重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冷声厉喝道:“玲儿,她说的,是真的吗?”
江雅玲面色煞白,神情惊惧,慌乱无措的叫道:“不是的,她在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是她污蔑我,墨,是她污蔑我……”
锦华不屑地看着她,冷冷一笑,道:“王妃,我和你无怨无仇,我为何要冤枉你?”
江雅玲转过头,可怜兮兮地抓看冷唯墨的手,努力的想要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惊乱的摇着头,凄楚的叫道:“墨,相信我,我不可能这么狠心,他毕竟是我和你的孩子……”
冷唯墨看看锦华,有看看江雅玲,倏然眯起眼睛,她们两人之间,江雅玲的表现更为可疑。
脑海中,将事情一再串连起来!
冷唯墨冷鸷的眯起眼眸,沉声道:“藏红花是你自己下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夏微澜?”
江雅玲泪眼婆娑,死也不肯承认,不断摇头道:“我没有,墨,我真的没有……”
锦华冷冷的看着她演戏,不禁冷笑道:“事到如今,王妃再装无辜,是不是太过了!”
这女人的善于伪装,真是不得不佩服,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演得出来!
冷唯墨眼光阴寒,冷冷地看着手足无措的江雅玲,不用锦华再举证,他都明白,她说的是实情,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在演戏。
江雅玲愤怒的望着锦华,厉声叫道:“苏锦华,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苏锦华冷冷的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沉声道:“陷害你?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苏嬷嬷不是被你给害死了么?”
江雅玲美丽的脸上,一阵青白交错,颤抖的指着她,“明明是你……”
苏锦华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丝轻蔑,撇嘴冷笑道:“怎么?又想把罪,推到我身上吗?侧妃受刑之事,可是你,王妃一手策划的呢?”
冷唯墨想起当日的容忍,森冷的目光,直向江雅玲射去,面容愈发阴鸷骇人,只叫人打心地里发寒,无法直视。
江雅玲不断的摇头,不断的后退,“不是的,墨……”
面对她的惊慌无措,苏锦华不禁嗤之以鼻,轻笑地道:“是不是要翻翻旧事啊,王妃?你有多少丑事,我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江雅玲眼泪刷刷地滴下,颤抖着双唇,“墨,你要相信我,她在撒谎……”
话音未落,冷唯墨就拽过她的手,反拧着,江雅玲不禁疼得花容失色。
这么美丽的一张脸,如此丑陋的一颗心,他知道女人间,偶尔使点小性子,无可厚非,却没想到,她会用这种狠毒的方式,去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看到这一幕,锦华觉得十分解气,冷冷一笑,“王爷,我就好心,再告诉你一件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