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上最重要的就是时间,只要你的解题速度够快,绝对的把握在时间来临时把试卷检查上十几遍。”叶知秋又喝了一口水,做了最后的总结,“答卷的最高境界就是当你达到只要看到题目就知道答案,同时可以罗列出一种或两种以上的解题方法。不管是正着解题还是反着答卷,所用的时间都是一样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拉分题。当然达到这个境界的前题就是玩好基础,多练习。”
叶知秋的这次交流前后共历时一个小时,不多不少,网好压着时间完成自己的演说,他的这次交流不仅让下面的大多数学生恍然大悟,前排的老师也是若有所悟,同时暗暗点头,怪不得叶知秋平时做题的时候都如此快速,而且还常常提前交卷。
学校举办的这次学习交流很成功,叶知秋很不幸的让更多的人认识了他,同时出名的烦恼也纷至踏来,一时间高一一班的门槛被幕名而来讨教的学生几乎踩平,要不是有五公子的保驾护航,叶知秋肯定要请假回家休养了。日子在同学们的嘻笑怒骂中缓流逝,高一下学期开始了文理的分班,虽然叶知秋的记忆力超级的好,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偷懒,顺着上一世的轨迹进入了理科班。而李娜和张兰最后都进了文科班,裂风、粟冬、罗王久、罗勇林和何诚都选择了理科。由于理科班的人数过多,所以分为了两个班,基本上学习好的都进了一班,而学习差的都去了二班,这也开启了秋华高中快慢班的序幕,同时一句隐形的口号在学生间缓缓流传:让好的更好,让差的更差。
如果是前世,叶知秋肯定会被老师扔到慢班,可以他现在的成绩要想进入二班简直就是千难万难,然而让他大跌眼镜的是,在开学的时候一纸调令,本该进入一班的他被扔到了二班里。学校的解释是,让叶知秋同学发挥其善于帮助同学提高的高超个人魅力帮助二班的同学共同进步。
叶知秋很是纳闷,自己曾答应在自己这一届帮助老校长提高学校的升学率,同时也把自己看中的一部分人的名单交了上去,这些名单的人全部都在一班,可是自己这个团体的头头却跑到了二班,这叫他如何帮助他们提高,最后很窝火的叶知秋找上了老校长,几经询问之下,老校长才告之真相,原来是慢班的大部份家长不满意学校对自己孩子的安排,认为学校是在歧视自己的孩子,联名向县教育局反应去了,最后老校长没办法只好把全年级最强的叶知秋分到了慢班才封住了众家长的口,自己把最强的学生都弄进了慢班,你们还能说慢班是慢班吗?不过之后的两年,全年级的考试呈现出了一个尴尬的现象,全年级的第一名和最后一名都进了二班,而那些代表全年级最优秀的学生始终都在万年老二上行走着,这让快班的班主任尴尬不已。
按老校长的话来说,反正叶知秋不管是在慢班还是在快班学习都是一个样,因为他和其他同学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完全成了鹤立鸡群的存在。当然叶知秋的要求依然没变,只不过内容略做修改,让慢班学生的升学率达到百分之七十。对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九几年来说,这个升学率绝对是高得太多。对此叶知秋只能苦笑着答应了下来,不过他笑容中的意味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老校长说得很对,叶知秋不管在哪学习都能遗世而独立,不会受到周围同学的感染,可是叶知秋的苦笑并不是源于自己进入慢班,而是历史的轨迹惊人的再一次和上一世重合了,这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自己懂得自己的命运,似乎却不具备改变命运的手段和实力,该如何前行似乎早已注定,不管自己如何挣扎,最后的结果依然如故。不过让他欣喜的是,本来在自己高一时就因病去世的父亲仍然好好的活着,这至少让他看到了改变家人人生的希望,同时也让战战兢兢的他终于松了口气。
带着一年的忐忑和惶惑叶知秋终于从高二滑入关键的高三,看到父亲依然无事,叶知秋才彻底放下了心,别看只是过了两年,但是叶知秋周围同学的变化实大是太大,青涩已渐渐从他们的脸上缓缓褪去,繁重的课业和升学压力让教室里一改往昔的热闹,自习课时一向调皮的学生此时也安静了下来,为一年后的黑色七月默默拼搏。
夏日无风,沉闷的空气让人感觉呼吸都带着火,窗外的知了依然不疲倦的叫唤着,陪伴了叶知秋三个夏日,讲台上五六十岁年纪、黑发白须、一副儒者风范的老师正拿着语文课本向同学们
如果说这一两年来有让叶知秋感觉奇怪的人就非讲台上的这位蔡老师莫属了,他记得高一的时候这位突然从市里空降的老师教的是正治课,可在高二文理分班的时候他却改成了教语文。而且在高二的一节语文课上他还问了自己一个在别人眼中很平常在自己耳里却很怪异的问题。
“叶知秋同学,你觉得今年国家会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吗?”记忆中这位蔡老师用一种很是随意的态度,在课间的时候突然来到自己课桌前问出了这么一个怪问题。当时自己听到这个问题当场愣住了,脑海中很自然的回忆起了上一世九九年初所发生的大事,眼神一片恍忽,下个月的五月八日,对所有国人来说都是一件揪心的痛事,他不想回忆,恍惚过后,他淡然笑道:“老师,我不知道。”
叶知秋不知道,正是因为他那一闪而过的恍惚才让正打算离去的蔡老留下来,本来他这个问题是最后一个也是第一个试探,没想到在时知秋眼中看到一丝恍惚的悲伤,这让他有了留下来的理由,随后一年的时间里时不时会向叶知秋问一些怪问题,让叶知秋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自己只要站在蔡老师的面前,就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这让他感到惶恐,所以平卓都尽量避开蔡老师的询问,可是在课堂上却是避无可避,比如现在。
“叶知秋同学,让课的时候不要想东想西的。
”蔡老师很快点了叶知秋的名,声音很有磁性,磁性中带着一丝玩味,却让人生不起气,他笑着说道:“麻烦请解释一下这句文言文的意思。”
叶知秋很是无奈的站起身,蔡老眼光的犀利还真不是盖的,不管你掩饰得多好,他总轮一眼看穿你的内心,不管是顶着一本语言课本胡思乱想的叶知秋还是竖着一本课本低着头看武侠的其他同学 或是漫不经心打星窗外景色的学生,都逃不过他那一双慧眼,叶知秋觉得他不去当心里医生实在是浪费人材啊!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学生在他的课上不敢开小差的原因,不过他没有教导主任的残忍,让你到操场跑个几十大圈,可是一层层解开你内心底的秘密却让同学们对他的畏惧比对教导主任更甚,精神和**上的折磨,想想就知道你自己更能接受哪一项。
蔡老师所说的那一篇文言文叶知秋已是滚瓜烂熟,所以他从来不畏惧老师的提问,胸有成竹的把那句生涩的文言文解释了一遍,然而他并未因此而放松心情,据他以住的经验,蔡老师又会问一些能触及到他内心秘密的问题。
“我听镇上的一些老人说,你以前是一个小小的预言师,那你能不能诚实的告诉我,一个人能否预知未来。”蔡老师的这一次问题更是直接,同时也让人感觉更是怪异,一下从文言文中就跳到了另外一个领域,天马行空的思想让同学们一阵愕然,不过他脸上随意的笑容让同学们感觉他只是随意的问问,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叶知秋,同时又像是在问所有的同学。
“虽然那只是小时候无知时玩的无聊游戏,不过我却可以肯定的回答你,能!”叶知秋这一次回答得很干脆,声音斩钉截铁。“哦,说说看,为什么这么肯定。”叶知秋的回答让蔡老心中一跳,没想到自己这一次直指核心的问题竟然会收获如此丰硕的答案,心里虽然欣喜万分,可是脸上却保持着平常的慈祥笑容。
“古代先贤早已证明!”叶知秋心中暗乐,虽然不知道蔡老的身份,也不知道他追问自己的目的,可是这一两年来他所提的问题都是和预言未来有关,所以叶知秋可以肯定蔡老一定是在试探自己是否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而让他被人怀疑的可能有两个,一个是小学时期锋芒毕露的日子,另外一个就是自己曾寄出的那封信,上面述说着国家未来十几年将会发生的重大事件,具体到时间地点和人物,甚至整个事件发生的经过都一一述说,可他却没在那份小报纸上看到自己所写的在世人眼中认为纯属无稽之谈的的言真本,想来已是被人揉碎扔进垃圾桶里了吧。在叶知秋想来似乎第二种可能微乎其微,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有反应,他早已认定了那份惊世预言的命运。但是不管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打发掉蔡老对自己的怀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今天既然蔡老已是摊开了来说,他也就乐得顺竿而上,解除蔡老在自己身上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