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男人第一害怕的是女人的眼泪,第二害怕的是女人的出轨,那么第三害怕的就是陪女人逛街了,和女人逛一趟街下来不亚于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不止女人天生有贱骨,拥有天生贱骨的男人也不少,当没有女人陪的时候,总爱单独上街看美眉,当被女人拉着逛街的时候,又想方设法躲着不去。
很幸运的,张易同学就成了一个拥有贱骨的男人,还以此为荣耀,无精打采的跟着东方美眉的脚步,手里已经提上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以东方同学的话说,这都是给爸爸寿诞上一些叔叔伯伯的礼物,只不过令张易同学郁闷的是,尼玛,给叔叔伯伯的礼物会有化妆品?包包?丝袜?还是黑色的。
在陪着东方柔闲逛了几个小时下来,张易觉得自己一向结实的小身板都有些受不了,这丫头不是看那些无聊的小艺术品就是摸一下蛋疼的狗屁包包,甚至还在街头报刊亭上看那些郁闷的八卦娱乐杂志,玩得不亦乐乎,但是就是不买,害得张易同学在给他承担身体上的劳累时还得在心灵上承担那些卖主的眼神鄙视:不买还看那么长时间。
终于,在接近十一点的时候,东方柔貌似也逛累了,在一家商场停车场的长椅上坐下来,揉着自己发酸的小腿,张易耷拉着脑袋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扔在椅子上,抽出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以缓解心里的郁闷,那个颓废啊!
突然间,张易瞥见了停车场上一辆很鲜红的小宝车,一看车牌,靠,这不是白羊那人妖的小宝车吗?这家伙说晚上要开车载美眉来兜风,怎么将车停在了这里?
在张易疑惑间,远处的商场旋转大门打开,走出来一男一女,女的张易不认识,但打扮时髦,风姿卓越,只不过一脸怒气,跟在身后的正是白羊,没有了在公寓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色西装,本就妖艳的脸庞看上去更加像个美少年,只不过此时他是小跑追着前面的时髦女子,一脸慌忙的神色。
突然,白羊一把拉住前面的时髦女子,慌忙的神色增添了一丝怒气,不知道说了什么,而时髦女子环抱双臂看着白羊,最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一脸怒气的甩开白羊的手,走向了停车场上的一辆奥迪车,白羊在商场门口注视了女子开车远去,那双眼眸,有着失望,遗憾和颓废,黯淡无光。
张易没有刻意去听女子和白羊说了什么,但是观看白羊现在一副空落落的模样,张易很是无耻的想到:这家伙莫不是偷情被正室捉奸在床吧?
最后只见白羊在商场门口双手抱头蹲了两分钟,这才起身走向小宝车,脚步有些踉跄,张易从来没有想过,在公寓里那个崇美音乐到痴迷,喜欢玩酷的乐观派人妖居然会有如此颓废的一面,从他的种种外形上看,完全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型,最多就有点音乐天赋。当然,恐怕张易在他眼中也是如此吧,半斤八两。
因为张易和东方柔所坐的长椅离着小宝车还有些距离,而且又是夜晚,白羊自然没有发现张易,上了小宝车之后,启动小宝车远去。
这时,东方柔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打断了张易的视线,铃声很急促。
东方柔连忙掏出手机,贴在了耳边。
东方柔没说话,只是听着,只是张易渐渐发现了她先是震惊的神色,随后脸色开始变得苍白,接着渐渐平静下来,只不过平静得有些可怕,最后眼泪居然掉了下来,拿着手机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手机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摔裂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张易连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柔突然一把抱住张易,语无伦次抽泣道:“宝叔说,爸爸受伤了,现在在医院里还昏迷不醒。”
“什么?”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张易一把拉住她起来:“那还等什么?在哪个医院?”
被张易像木偶般带起的东方柔说道:“宝叔说爸爸是受到暗杀的,在爸爸的一个私人诊所里,那里离这里比较远,我也没开车,现在又等不到车。”
“怎么办?张易?怎么办?你告诉我?”东方柔搂着张易的肩膀着魔般不停的摇晃,哭得梨花带雨,声音也越来越大。
张易反而冷静得可怕,看到停车场上一辆奔驰车之后,二话不说,走过去,一拳直接把车玻璃砸碎,打开门,先把身躯颤抖的东方柔塞到后座上,这才将奔驰车启动,对于他来说,偷一辆车太小儿科了。
“地址?”张易握着方向盘,冷静道。
“东郊玫瑰园,那里是爸爸旗下的产业。”东方柔声音颤抖,很是不知所措。
“不要怕,东方董事不会有事的,冷静一点。”张易安慰了东方柔一句,顿时奔驰车像一头发飙的公牛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