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先生,谢谢您,小姐”,这舅甥俩太入戏了,可怜这个跑龙套的除了杀身成仁以死相报再没了别的选择,“我,我们租不起房子,我可以每天来这里等消息,一定不会打扰您的”。
好吧,玩悲情可是咱中国人的拿手绝活,高考作文就靠这赚眼泪呢,你个肉都煎不熟舌头都伸不直的老毛子也敢来玩这个,虐不死你!“快把他们接来,想住多久住多久,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房子永远都给你们留着”。
“谢谢您,谢谢您先生,您太仁慈了”,一个跑龙套的老毛子还能要求他咋样,把全家和子子孙孙的全家都卖给你了翻来覆去他也就会这么几句台词。
揉揉眼角拖着还抽抽搭搭的小凤走出来,太不人道了,虐心虐成这样差点出不了戏。
“这是咋啦?这是咋啦?”,一把拉住要追出去找老毛子拼命的大姐,搓了搓脸,这位大神神经比锚索还粗都不带拐弯的,什么戏码到她老人家这里都能变成喜剧,白板了半天脸,“姐,这老毛子以后我有用,就让他们先住这儿,您就把他们当成邻居,没事串串门子聊聊天解解闷”。
“成!我教他们杀鱼”。
不一会儿几个俄罗斯人便站在了宋阳面前,原来他们一直就在外面等着,维克多的夫人娜塔利娅,十七岁的女儿叶莲娜,十二岁的儿子小维克多。一个个面带菜色穿着单薄的夏装在风中瑟瑟着,宋阳把他们安排在了后面的平房里,既然说是邻居就不能再让他们住在原来的房间,虽然那个房间条件更好些,可意义不一样,哪怕是个猪圈那也是家。两家人搭伙在平房里饱饱地吃了顿大肉包子,二妮喜欢哥哥斯斯文文的样子看着他狼吞虎咽的便有些脸红,好象自己这一家子更象难民,可看到对面那个漂亮的洋小姐小口小口地吃着眼泪却哗哗地流,心里便有些酸有些骄傲,脑袋便往姐姐肩上蹭,“哥是个好人”。
“咋啦?没发烧吧,快让我瞧瞧”。
让大姐看病好人都能看出一身病来,她是杀鱼的,只要不是冷血动物到她手里温度都不正常,庸医杀人不自知那都是夸她,偷偷剥个糖果塞二妮嘴里立马药到病除精神焕发拎了药箱子扮护士,兄妹俩这小把戏在大姐眼皮子底下玩得不亦乐乎。
“维克多,让我看看你的伤”,前臂骨折,大姐的俄国同行只是草草地裹了块纱布了事,很纯粹的外科医生。维克多这家伙也真能忍,幸好断了不到一天否则以后就不能修飞机了,将断骨接好用夹板固定住,要二妮去诊所把最好的药拿来用上。专业的医生虐起心来也专业到了极致,把人家一大家子几辈子的眼泪都虐光了。
回到自己家里还有一个病人得伺候,这位也够虐心的,属于自虐类型。
“陆远只有在杜先生那里才安全,过些日子等事情了了再让他回来”,顶着个猪头的姐夫伤在心里,宋阳很怀疑不是二哥手重而是他自己往人家拳头上撞的。
“我知道,谢谢。阳子,这事不要对你姐和二妮说”,直爽的人玩起深沉一般都比较可怕,宋阳就听得心里一跳一跳的,很恐怖,“胡昆的事也不要说,你姐心善总记着人家的好,给她留个念想”。
“嗯,我听你的”,说出来这个家就毁了,“姐夫,你是一家之主,你可不能垮了”。
“我没事,等他成了家有了后我还得替他把孩子养大,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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