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玉三座宫阙排在虚空之上以三字排行,光彩四射,气派宏伟。东松王子守候天桥之上望着三座宫阙,内心真挚的为楚砚祝祷着。
想起昆仑老者送给他的三场造化,扎根渤海,扎根九天,扎根心田,王子心中寻思,他已经扎根九天之上,他已经得到了万法之道,为何本体始终不能进得这三座宫阙?
楚砚心中有三个心愿,他的心中却有三个疑问。楚砚一心为了西楚,她心地纯善,忧国忧民,以致忽视了感情。他反而一心为了得到楚砚的爱,天崩地裂,至死不悔。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深爱着楚砚,仿佛没有了楚砚他也就没有了生命;他不知道自己能感应出三座宫阙中有三面神镜可助楚砚实现心中的三个心愿,而自己的本体却无论如何不能走进那三座宫阙中,更加无缘得见那三面神镜的奇幻之处;他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否有太多的树敌,自从三年前东南山巅与邪恶巫师的一战后,那邪恶巫师虽然没有再出现过,可是他却感觉自己每时每刻都生活在被人监视的压抑环境里,无论如何脱不了身!
每次想到心中的三个疑团,王子便是呆立原地深思良久。这些的一切他都深藏心底,就是在楚砚的面前他也从未透露过。他心底暗暗纳罕喜慰,昆仑老者送给他三场造化,如果能解答了心中这三个疑问,是否就领悟了真情之道,扎根在了自己的心田?
“真情之道……真情之道……”王子心中一直默默念着这一句话。他知道楚砚心里没有十全十美的接纳他的爱。她的心中一直存有着芥蒂。那便是国难与爱情之间她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天理不公。造化弄人,王子心中十分的压抑,他曾经一再告诫过楚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楚砚届时已经得到了领悟。他的眼前,他的心里,却始终还是一片朦胧。
四个人影,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虚空之上缓缓降临了下来,齐力把那心中正在深思纳罕的东松王子围在了核心。四个人影个个冷面凛然,身穿四种不同颜色的奇怪袍服,飘忽如幽灵,身动如鬼魅。王子自是有所查觉,他立即从深思遐想中醒转了过来,一抬头。便看见了那四个鬼魅人影,一个个冷面不语。不怀好意的把他围在了中间。
“尔等是谁,莫名到来此地可是所为何事?”王子神色潇洒,气度凛然的随口问道。
“大胆树精,这三清神殿外也是你能随便逗留之地,还不速速让出一条道来!”四个人影中各各面色不善,东首那个身穿白袍的鬼影尖声尖气的斥道。
“原来是你!我道还是谁呢!”北首那个身穿黑袍的鬼影给东松王子一个照面,便即认出了他是自己三年前的一个对头,当下冷冷的道,“三年前你不是被那西楚的国王下令乱刀斫折,挫骨扬灰了么,怎么,竟然还留了性命没死?”
王子一抬头看见了正说话的那个黑袍人影时候,同样认出了他就是三年前东南山巅上与他大斗一场的那个邪恶巫师,想到楚砚的遭遇,心中当即恨恨,猛然攥紧了拳头道:“原来是你,那日东南山巅上你莫名其妙的狼狈逃去了元神,三年时间也不敢现身露面,原来是怕我这树精的本事忽然间高过了你,害怕出来受死,今日才约了这几个帮手,刻意找我晦气的来了?”
“小小树精,就凭你那点微末道行还敢大言不惭与我黑煞一争高下,今日没工夫与你多事,趁早让开一条道,可免遭杀身之祸!”黑影突然间大声斥道。
听那自称“黑煞”的鬼影说话的口气,一时倒也不像特意来找自己寻仇,王子心思灵敏,自然也是猜到了这其中一点,然而一想到刚才那个白袍鬼影连连声称眼前三座宫阙为“三清神殿”,王子心里顿时纳闷,自己都不知道眼前这三座神殿的名字,他们如何知道这是什么“三清神殿”了?他们四人今日莫名到此,难道就是为了眼前这所谓的三清神殿而来?
南首那个身穿青袍的鬼影突然问黑袍影道:“二哥,这树精曾与你有过节?”
黑袍鬼影道:“岂止是有过节,要不是他,黑暗大人要的那颗‘墨砚之心’,二哥三年前就已经弄到了手!”